懂得賢才的重要性是任用人才的第一步,接下來還需要一個“察賢”的過程,即正確地識別人才,這是重視和任用人才的前提條件。作為杰出的政治家,呂不韋深諳“尚賢為政之本”的道理,作為一國之相,他深知人才對治國的重要性。呂不韋以政治家的眼光,總結歷史經驗教訓,把得賢人與得天下直接聯系起來,從國家興亡的高度提出尚賢的重要性。
他在《呂氏春秋》中寫道:“身定,國安,天下治,必賢人。”“得十良馬,不若得一伯樂;得十良劍,不若得一歐冶;得地千里,不若得一圣人。舜得皋陶而舜受之,湯得伊尹而有夏民,文王得呂望而服殷商。夫得圣人,豈有里數哉?”要求國家的統治者把尚賢作為基本國策。呂不韋的這些觀點和做法,都顯示了他對人才的推崇。
呂不韋所處的時代是個群雄爭霸的時代,在這種殘酷的競爭中,人才的重要性和巨大作用更加凸顯出來。對此,呂不韋借助《呂氏春秋》提出了“察賢”的三個標準。
首先,《呂氏春秋》使用了許多概念,如圣、賢、士、能等,從這些概念看,呂不韋心中的“賢人”都是一些品德高尚的能人,也就是德才兼備之人。
其次,《呂氏春秋》指出:“凡舉人之本,太上以志,其次以事,其次以功。三者弗能,國必殘亡。”呂不韋將心志、做事、功勞三者作為舉人之本,這個標準把德才兼備具體化了,延伸到了做事的能力和政績等。
最后,《呂氏春秋》明確地提出了“八觀六驗”和“六戚四隱”的內觀和外觀標準。所胃“八觀六驗”,就是“凡論人,通則觀其所禮,貴則觀其所進,富則觀其所養,聽則觀其所行,止則觀其所好,習則觀其所言,窮則觀其所不受,賤則觀其所不為。喜之以驗其守,樂之以驗其僻,怒之以驗其節,懼之以驗其特,哀之以驗其人,苦之以驗其志。八觀六驗,此賢主之所以論人也”。具體意思是:
(1)在他通達、過著很順利的日子時,要注意看他禮遇的是些什么人。
(2)在他顯貴、發達時,要注意看他舉薦些什么人。
(3)在他富貴時,要注意看他供養、收養些什么人。
(4)在他聽取意見時,要注意他將采取些什么行動。
(5)在他閑暇無事時,要注意看他有什么喜好和嗜癖。
(6)在與他探討問題時,要注意他說些什么話、怎樣說話。
(7)當他貧窮時,要看他不接受什么東西。
(8)當他處在下賤階層時,要看他絕對不做什么事情。
以上是“八觀”的主要內容。
(1)當他高興時,要檢驗他有沒有過分的表現、所恪守的事情有沒有因此而放松。
(2)當他快樂時,要看清他的癖好。
(3)當他發怒時,要看清他的節制,能否保持理性。
(4)當他恐懼時,要看清他是否保持著足夠的自制力。
(5)當他哀傷時,要看清他為何哀傷,透過這種哀傷能否看到他的仁慈之心。
(6)當他處于苦難當中時,要看清他這時所秉持的始終不渝的志向。
以上是“六驗”的主要內容。
除了“八觀六驗”,呂不韋還說:“論人者,又必以六戚四隱。何謂六戚?父母兄弟妻子。何謂四隱?交友故舊邑里門郭。內則用六戚四隱,外則用八觀六驗,人之情偽貪鄙美惡無所失矣,譬之若逃雨,汗無之而非是。此圣王之所以知人也。”所謂“六戚四隱”的標準就是:鑒定一個人的品質,除了要有以上標準之外,還要聽取他六類親戚、四種接近他的人對他作出的評價。六類親戚是:父、母、兄、弟、妻、子,四類接近他的人是:朋友、老相識或同事、鄉親和鄰居。這些人代表了他不同時間、生活側面和生活空間內對他最為熟悉的群體,所發表的看法和見解也必然是最為客觀、全面而公正的。
綜觀以上三個識人標準,標準一是綜合的理性標準,核心即德才兼備。標準二是理性標準的具體化,側重于具體操作。標準三是從內、外兩個不同方面識別考察人才,側重于方法論。應該說,這三個標準構成了一個完整的考察體系,呂不韋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,能夠提出按照這一標準體系識別考察人才,的確是難能可貴的。
古語說:知人善任。作為一名領導者,不了解一個人,就無法決定能否對他委以重任。只有了解了他,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一個人才的能力和作用,或者識破一個奸偽之徒的本來面目,避免影響整個管理工作的順利進行。了解人才、選擇人才是關乎一個企業興衰成敗的關鍵因素,現代企業管理者在人才管理上,有必要借鑒呂不韋的“察賢論”,掌握科學的識人方法,憑此發現和獲得更多真正優秀的人才。(黃美林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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